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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代講場文章(至2017年2月14日)

有言無語也要發聲

  有言無語也要發聲:有條件的撤退是把責任推回政府的策略。要作的不是我們想作的,而是他們懼怕的。要堅持的不是現況,而是價值。

  面對現時的局面,心裡有點似有言卻無語的感受。對很多看法都似乎有很多意見,卻又有點使我欲言又止的張力。這種張力主要是來自我們愈來愈發覺我們正處於一個不能控制的處境,我們對誰是真正控制政府失去了理解,我們對誰帶領廣場運動也無確實的把握,我們無法確定警方的立場,甚至誰應該與誰對話我們也沒有確切的判斷,更重要是,在一個不論是傳媒或是政治人物都失去了公信力的時代,我們對現況已沒有一個清晰的判斷。再者,現時的局勢已發展到只有立場,沒有討論空間的狀況。很多人都會從你的立場來判斷你的論據,而不是真正議事論事。以往我們都較放膽地討論不同的事件,但為了避免被惡意批評,又或者我們都不想傷害那被高場壓著的學生,我們都傾向選擇沉默。

  在沉默數週後,我選擇再發聲。這不是代表我對現況很清晰,或是我無懼可能受到的批評,而是我感受到當前局勢的一份責任。或許我的看法不是最正確,但我期望能激發更多朝正確方向的討論。首先,就局勢而言,我們可試試從一個遊戲的角度來看現況。如果這是一個遊戲,這便是一個由有高度控制及豐盛資源的集團對一群沒有一個集體意識的市民。而這場遊戲的勝與敗不單是最後是否能獲得 真普選,而是誰能獲得或匯聚民心(假設這是一個長遠的遊戲)。在過去一個月的發展中,我們看到那個集團在發放了催淚彈後,他們便改變了整個遊戲的形態。由鏡頭前走到鏡頭後,由演員變了導演。警察由驅趕人群變成保護人群,政府由沉默變成會對話的,戰線由街頭轉到了市民的生活與網絡上。清場的不是警方,而是由看似中立的執達吏執行。這個集團有不同的演員,有忠的對集會人士好言相勸,有打手,對參與的民眾或具影響力的支持者作不同的攻擊,亦有作恐嚇的,目的是在社會製造一種恐懼。

  相反,雨傘運動卻高舉他們的自發性,他們雖然強調沒有領導者但又事實上有些朋友又有較對公眾的發言權。但在這種似無還有的狀態下,廣場裡外的支持者各自選擇用自己的方法來支持這運動,長遠面對的問題是,在政府以靜制動的時候,整個運動便像失去了動力。同時,像昨晚的衝擊行動般,似乎沒有人能控制這類似是而非的行動。如果愈來愈多這類行動的話,原本建立出來的和平形象便會狠狠地被破壞(我不相信脅迫是這運動的力量)。現在廣場上的朋友,似乎是等候另一次清場,利用那些場面再一次激動民情。但單單依靠激動民情應該不是這類運動的根本,真正的戰線不是在廣場上,而是在沒有在廣場上的幾百萬人。在現時缺乏一個清晰又明確的領袖為廣場運動作具說服力的論述,而同時,那集團又暗暗地把廣場描繪成混亂與暴力,廣場外的支持將慢慢失去。取而代之的是由那集團慢慢地精心部署的社會氣氛,在政治上給予一種沒有出路的印象,同時又把廣場塑造成一個不守法又有暴力的地方,另外,又選擇性地與學生對話,把真正具號召力及有結實策略的三子排斥在對話之外。那天的對話,除了製造了分化外,我看不見有甚麼結果。

  現時的狀態最危險的不是清場,而是原本來自對真普選的期望的社會資本被慢慢地被消耗了。事實上,或許現時警方的克制就是要先消磨這個社會關注,因為這才是他們最恐懼的。況且,他們大概已成功把現時在社會上製造的不便歸究於廣場運動參與者。如果,真正的戰線真的不在廣場,那麼我們必須想他們最害怕是甚麼。如果今天我們仍堅持要無限期佔領的朋友,我們必須回應我們的佔領是對誰造成了傷害與壓力,對這個不仁的政府而言,市民的不便與他們完全無關。相反,如果他們最怕的是廣大的民意時,有條件或有策略的退可能是他們最害怕的。因為,這樣便打破了他們期望把佔領運動塑造成混亂與非理性的目的。更重要是把責任再次放到政府身上,把討論再次重回政改的細節而不是撤與不撤,或久不久出現的甚麼法治問題等。這些都是政府樂見的偽議題,長遠而言,市民的期望與堅實的堅持才是執政者最害怕的。還有,在遊戲中,如果只作已被對方估計到的,很難在遊戲中勝出。相反,有時出奇不意,才能出奇制勝。

www.christiantimes.org.hk,時代論壇時代講場,2014.1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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