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個環節開始,主持人以宗教信仰為話題,問兩位身為教徒的候選人,「係咪聽到上帝嘅聲音而參選嘅呢?」「我只係一個凡人,未試過直接聽到上帝嘅聲音。但係我嘅信仰,叫我要本住宗教嘅良知,誠實無偽,虛心服務鄰舍,而我嘅鄰舍,就係香港市民。」
最後一個環節開始,主持人以宗教信仰為話題,問兩位身為教徒的候選人,「係咪聽到上帝嘅聲音而參選嘅呢?」「我只係一個凡人,未試過直接聽到上帝嘅聲音。但係我嘅信仰,叫我要本住宗教嘅良知,誠實無偽,虛心服務鄰舍,而我嘅鄰舍,就係香港市民。」
張晴和她的核心團隊,登上一部掛上了巨型競選口號的電車。張晴解釋,她選擇電車,因為它是香港最有歷史的日常交通工具,又貼近市民生活,也富有象徵意義。「我哋對未來的構想,一定要連接到香港嘅歷史,要緊貼市民大眾嘅實際生活。」
「我當時話,唔肯定你係咪ready,我到而家都唔肯定。」Carol快速瞄了張晴一下,雙手沒有離開駕駛盤。「大家識咗幾十年,我冇可能懷疑你知唔知自己做緊乜,但係我真係冇辦法肯定你係咪真係ready。你係咪真係咁想做,我都唔係好sure……」
張晴下午帶了「27同盟會」來拜訪Carol。向他們介紹這位跨國企業的亞洲區總裁和全球首席副總裁時,張晴說這位是她特別邀請的臨時顧問。Carol分析中國經濟困局和香港的戰略位置時,同盟會各人目瞪口呆,狂抄筆記,不時你眼望我眼。
個多月前,他用了幾天時間,全身投入開動了大規模收拾行動,發掘到出土文物,再斷斷續續的螞蟻執屋。到昨天,即是星期一凌晨,終於令家裡大部份區域恢復秩序。能夠暫時隱藏的角落,就讓它暫時繼續隱藏吧。
上回:所望之事 1 星期一早上,八點四十分。 司局長跟特首的例行早禱會結束,張晴回到自己辦公室不久。 「局長,警務處客人到咗。」祕書給張晴一個訊息,隨即引進一位穿軍裝的女警官,和幾個全身黑西裝的便衣探員。 「早......
……「中央對我哋黨嘅工作充份肯定,高度讚揚。」片段中的伶子,精神煥發,字字鏗鏘。「副總理認為我哋絕對有條件可以喺特別行政區擔當領導嘅角色,期望我哋能夠進一步協助國家喺香港落實各項政策。對於國家嘅厚愛,我哋感到好光榮同感恩,會積極回應中央嘅期望,稍後有詳細計劃會再同大家分享。」……
……取消了原定在大阪的第一天活動,只能參加隨後的東亞經濟及文化論壇,也沒有提過任何理由。專訪以日本和香港的經濟關係作起點,但記者最有興趣的,總是離不開特首選舉的問題,三番四次兜了整個銀河系都兜回來這個話題上。……
張晴在長凳上坐下,身旁幾頭還未遷移的綠頭水鴨在迎風閉目;上次坐在這裡遇過的,大概是牠們不知多少代以前的祖先了。那時在倫敦做博士後,夏天來附近的Uppsala大學掛單,開完會議發表過論文之後,留在這小鎮躲了整整一個星期。念念不忘。
張晴應兩個建制派主要政黨邀請,來到他們的聯合退修集思會,分享對各項社會經濟政治議題的分析。「退修會?咁基督教嘅?」當初張晴接到邀請時,他的政治助理Richard如此反應。建制大黨裡高調宣稱是教徒的,確實不少,而且傳聞他們黨內甚至有查經小組呢。
歐陽騫這個早上來探老媽,阿媽的房間空無一人,原來在慣常活動的區域跟一位女士聊天。歐陽騫走近,女士站起來。咦?不是吧?「Hi,你好呀!」面前的竟然是慧珉同學?
……「香港基督教愛國會將會同國內基督教兩會,同埋國家宗教事務局建立正式關係,到時候,香港教會同國內嘅聯繫,將會有更加正規、更加統一嘅渠道,關係亦都更加緊密;我哋同國內嘅步伐,亦都會更加一致。」……
……廿四樓辦公室的窗前,張晴局長從半天前西環姜主任那番話,回想到當年那場一上任就立即要打的硬仗,腦際不期然響起小時候翁sir帶查經的聲音,「你得了皇后的位份,豈不是為了現今的機會麼?」……
……同日夜,臨時指揮中心的任務基本上完成,一眾陸續收拾,準備撤離。張晴回想起幾天前跟團隊講的話……「今次係香港四份一世紀以來面對嘅最嚴峻攻擊,我哋只可以贏!你會話,如果、萬一唔得咁點?我會話,冇得萬一。我哋失手,香港會喺七十二小時內陸沉,然後中國,會有幾個月時間慢慢沉。」……
赤柱大街盡頭的大樹旁,停著一部AM字頭的黑色房車,司機倚在車旁,放空。不太遠處,復古卜公碼頭的蓋頂之下,穿著便服的張晴和穿上風衣的特首,就在那裡談了接近半小時,直到太陽開始照射,特首登上黑色房車離去,張晴沿著赤柱大街踱步。
「好,臨時動議第一項。請書記讀出。」各人陸續回到座位,主席繼續會議。「十一國慶感恩祈禱日籌委會來信,邀請本會成為參與教會,並作為聚會場地之一。本會是否接受邀請?」天堂沉默半分鐘,眾人你眼望我眼,然後突然踴躍起來……
……「認真呀!唔好搞錯喎,我唔係話唔關香港事喎,我係話唔關我哋呢代事咋喎。」小倩大個女了,講話理直氣壯得很。「即係,佢應該係屬於你嗰代嘅問題,唔係我呢代嘅問題吖嘛。好似我爺爺咁,到而家都唔肯去日本,咁冇理由要我跟埋佢唔去日本吖嘛。」……
今夜西環。有人正朗讀著劉老師八年前的最後陳述:我監守著二十年前我在《六.二絕食宣言》中所表達的信念——我沒有敵人,也沒有仇恨。所有監控過我、捉捕過我、審訊過我的警察,起訴過我的檢察官,判決過我的法官,都不是我的敵人。
大提琴組曲BWV1012奏起,伴隨著Melanie訴說自身。被離婚三年,任誰都看得出她的消瘦。說是不成人形,當然太誇張,但不忍卒睹,的確是張晴和Carol的感覺。為了陰影,她無法再踏足教會,任何教會,斷絕了多年的人際網絡,也建立不了新的。
「全香港都好期待下屆政府帶來嘅新氣象,我而家組織緊嘅呢個治港班子,有接近一半問責局長係女性,一定會令市民眼前一亮。」候任特首信心滿滿,熱情伸手,跟張晴一握。⋯⋯「你真係完全唔考慮咩?」飯桌上,媽咪把餸菜佈好陣。
……「You always agree with your boss. But at times, you would prefer not to.」張晴想起財政司長剛才在餐桌上的某些話,禁不住笑了出來。「有好嘢,分享吓好喎,淨係自己喺度笑!」Lawrence把握機會打破沉默。「Okay, okay, 講講講。」張晴還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