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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写

陈健民作供自辩

占中案的辩方终于传召被告作证。一如所料,三子先由陈健民作供。

在第八天审讯中,辩方律师麦高义引导下,陈健民坐在证人椅上,不徐不疾、声线洪亮地陈述公民抗命的非暴力原则,及讲述一些个人的内心感受和意见。

麦高义身材高大,站在差不多是法庭的正中位置,也是用洪亮、清晰的声线提问。他大部份时间正面向着坐在证人位置的陈健民。在提问前,间中会露出很亲切的笑容。

在午饭后再开庭前,麦高义和陈健民很早到达。麦高义坐在椅上、往后倾斜着身子,抛高手上的笔把玩。辩方律师手上的笔在空中转了一圈,准确地落在律师手上。麦高义轻轻松松露出笑容。

陈健民早上约十一时作证。因为宣誓作供,午饭时没有如往常一样跟其他被告用餐,他一个人锁在证人房内,间中外望,给支持者一个笑容。开庭前,他忽然踏进亲人席,走向太太,要了一樽水。法庭是有樽装水提供给证人的,但他喜欢那个白色有印花的私人水樽。

公众席和记者席就有点紧张。几乎坐满了人,庭外看转播的公众席也有很多人。据悉,很多人是上午收到陈健民作证的消息而赶来。

今天的证供揭示了三子和学生的关系,是全日的高潮。在戴耀廷宣布提早占中后,陈健民忆述当时的现场情况,他提及周庭,后来再提到另外两位被告锺耀华和张秀贤。在被告栏内的锺、张听到自己的名字,即时有较大反应,交头接耳,有点眉飞色舞。

当陈健民提到学生紧张群众离场,而不准三子站台,他们只好坐在台的边缘,随即引起公众席上的同情和迴响。

九名被告中,三子年纪最大,在审讯期间,无论早前重看占中的录像,或今天陈健民作供,占中三子及支持者都在休庭期间,时常讲笑和自嘲「胶」,即计划的构思非常温和,例如陈健民作供时重申,公民抗命地点是中环遮打花园行人专用区,而占领的时间「谂住几日内完结」。

陈健民早前在中大「最后一课」中曾经自白:「我是一个有信仰而无宗教的人」,并分享了他从中学到大学期间的信仰历程。最近又有人上载了陈在一九八三年的一篇旧文章,也是关于基督教信仰。陈的信仰一时间引起关注。今早在作证前,陈手持圣经宣誓,解开了一些人心中的谜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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