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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際

德國科隆聲援「反送中」

二〇一九年六月九日下午三時,天晴,德國科隆火車站聚集了約七十名身穿白衣的示威者,主要是香港人,其中也有數名來自台灣和中國大陸,並相約十名德國人。他們高呼口號:「我們來自香港,反對移交『疑犯』到中國。」(Wir kommen aus Hong Kong. Keine Auslieferung an China.)同日晚上九時,夜幕低垂,近百萬反對逃犯修例的香港人已遊行至政府總部;對不少本地或外地的香港人來說,此遊行是為捍衛家園僅存的「港治」;但對參與遊行的德國人來說,這行動有甚麼意義呢?他們是因為婦唱夫隨,跟妻子前來示威,還只是換來週日的另一特別家庭節目?筆者訪問了幾位參與遊行的德國人,且看他們的看法。

Adam說:「我是為了捍衛言論自由而來的。如果我可以選擇在盛夏中,在花園陰涼處喝啤酒、聊天或是到這裡來示威,我會選擇跟你們一起到這裡來示威。」Adam和他的香港妻子由杜塞爾多夫(Düsseldorf)趕來科隆參與示威,他拍下示威的短片,並打算電傳給《科隆區區報》和一些負責遠東新聞的記者。Adam說:「這問題應給更多人知道,不能只靠一次示威活動,亦要想這條路如何走下去,我認為這問題應在社區和地區論壇上繼續討論和反省。香港應保存她的特色,這樣才可以幫助中國建設自己的公民社會。」

Raymond一向也有參與遊行和示威,他曾參與德國反對國內右翼勢力抬頭和反對核電、核武的示威,他今天來參與示威,是因為他目睹這十年來香港的轉變,他說:「不是承諾五十年不變嗎?才廿二年,承諾已不再,你們要站起來捍衛這承諾,縱然這捍衛小、不中用又如何!Greta Thunberg不也只是由Twitter開始嗎?我們的政客也拖了三個月才回應她,但她確實啟動了一場很大的運動Friday fo rFuture,影響整個歐洲,我們要為自己所信的、所看為重要的價值企硬。」

Yves在二○一四年參加了香港的雨傘運動,他很欣賞當時的示威者,他說:「四位佔中人士已成階下囚,若你們的政府通過了《逃犯條例》修訂,將有更多示威者被帶往中國受審下獄,我不想這樣事情發生。」

Marte說,他憂慮港府每天接收一百五十名由中國內地來港定居人士,「這不是另類滲透嗎?我看今日西藏,明日香港。」Marte略懂粵語,他說每次到香港發覺愈來愈多人操普通話,「我不想香港失掉自己的方言,這會失掉自己的文化和身份,在西藏不也是發生同樣的事情嗎?他們的土話被國語取代,漢族人移居西藏,西藏人卻要遷離家鄉。」Marte與太太和十一個月大的兒子由比利菲特(Bielefeld)來科隆示威,他兒子還在牙牙學語,跟他爸爸學半咸淡的廣東話。

Herrat是來自科隆市中心牧區的教友,她今天來示威是幫助示威者同當地警察的溝通,「你們要喊口號,我幫你們聯絡警方吧!再拿到許可時,你們在這裡大聲呼喊,對一些大是大非的事情不能沉默無聲吧!」從一連串由Pizza盒和舊紙皮箱改造成的標語中,發現當中有一句「誰是真贏家?鬥遠不鬥力」(意譯:原文為Wer spricht von Sieger? Ueberstehen ist Alles),看誰能最終站立得穩,再說誰是贏家吧!聖經說:「洪水氾濫之時,上主坐著為王。」

是次科隆示威由一位香港科技大學學士和科隆大學碩士畢業生Isaak發起,透過香港人在德國Facebook呼籲在德港人參與。同日在柏林、法蘭克福也有類似示威。

(作者為業餘記者,旅居德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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