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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强壮胆——在高风险与不确定的未来

刚过去的母亲节,格外让香港人感受得到,我们的下一代面对未来,需要怎么样的生命气质。一边厢,本地疫情刚见纾缓,限聚令放宽,让巿民有机会趁母亲节一家人饮茶逛街,一享数月疫情以来所难得的天伦之乐。另一边厢,自去年反送中运动以来一直未得解决的张力,再度浮现。在各区商场内,群众和平唱歌表达诉求,后来警方以违反限聚令为由入商场驱散,演变成连场警民冲突,由白天到入夜,由室内蔓延到街头,由幼儿难敌胡椒球弹的辛辣气味而嚎哭挣扎,到记者备受防暴警察粗暴欺凌,不分年老、年幼、全职、义务。

当杀人病毒在季节变化和经济重启之间,伺机随时反扑;当威权的纵容与压力将一群大多看不见编号的持械执法者推向情绪失控,却又难辨哪位警员需要承担滥权责任;更恶劣的日子,恐怕还在前头。事实上,溯本追源,当无止境的人类欲望导致大自然的反扑,人若继续自恃人定胜天而不懂谦卑和节制,再下一场的同类疫症恐怕亦难以避免。而当权力失去制衡带来种种不公不义,刚愎自用的掌权者又迷信合法武力是唯一倚靠,自封神圣要求膜拜,迟迟不打算将路人皆见的不公不义重新置于日光之下让大众检视(例如成立独立调查委员会彻查),并追究责任;这样,人民心底对公义的渴求得不到回应,大家的人权自由得不到保障,如此的社会岂能长治久安?

根本的公义问题(生态公义、社会公义)一天得不到认真解决,源自大自然以及人心底里的呐喊亦一天不会终止。而我们的真正对手,是人性的阴暗面和劣根性——在掌权者心里,也在每一个人心里。当愿意走窄路的自省者稀,当人性阴暗失去制衡而肆意扩张,未来天灾人祸的交错与叠乘亦只会变本加厉。面对这样高风险而不确定的未来,新世代所需要的,是知识上的海纳百川,是智慧上的辨识洞察,更是心灵上的刚强壮胆。这些年来的通识教育,正正为香港新世代的独立思考能力,带来不可或缺的知识装备和辨识操练,要多加珍惜维护。至于洞察与刚强,除了在现实生活里只会愈来愈多的实战磨练,更重要的是能否有更多的人聆听那心底的呐喊,并将目光对准那掌管历史的上主,好继续前面更远的路——这其实也是基督徒群体履行大使命和大诫命的客观果效。

作为认识基督的信仰群体,我们总要记得,自己所蒙之恩亦同时成为了世俗社会得见基督的可能,要随时警醒,好施怜悯,为公义发声。然而我们的生命,我们的言教与身教,实在有多少反映上主的公义与怜悯—无论今世的境况如何动盪起伏、浪急风高?当刚强壮胆成为新世代面对未来的必需,他们又是否可以从基督的身体里,得见这样的一份因为与主同在而来的属灵气质?

「你们若是热心行善,有谁害你们呢?你们就是为义受苦,也是有福的。不要怕人的威吓,也不要惊慌;只要心𥚃尊主基督为圣。」(彼前三13-15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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