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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消息

纪录片以「酷刑」连结中港抗争者
陈虹秀:坐监与否相信有主心意

【时代论坛讯】近年中港关系渐趋紧张,不少港人会对内地的人和事产生敌意。有团体有见及此,拍摄了一部名为《刑.暴.志──记抗争者》的纪录片,记录内地维权人士的遭遇,再邀请几位香港的抗争者去体会他们所经历的酷刑,象征两地的抗争者也是命运的共同体,面对着同一个政权。《刑.暴.志──记抗争者》的首映会在九月廿七日举行,邀得五位在纪录片中出现的香港抗争者分享,包括有香港中文大学退休教授陈健民、阵地社工的陈虹秀、立法会议员张超雄、民阵副召集人陈皓桓、曾在内地被扣留的港人三木。

《刑.暴.志──记抗争者》是讲述四位内地抗争者的故事,分别有曾在广州声援香港雨伞运动的谢文飞和张圣雨、上访维权的下岗工人刘萍、替六四遇难者扫墓的陈云飞,他们曾在内地的狱中遭受不同程度的酷刑。电影以动画重现他们的经历,并记录四位本港的抗争者体验某些酷刑的情况和感受。

电影有法政汇思召集人的李安然大律师被扣上八字镣,手脚被锁上一个四环相连的镣铐;陈皓桓躺在死人床上,手脚被牢牢锁在床的四角;陈虹秀被锁进棺材仓,被禁㧽于一个无灯无床如棺材大小的囚室;张超雄穿上约束衣,上半身都被衣服束着,动弹不得。另外,也有港人艺术家三木分享在内地被拘留的经过,电影最后由因占中而入狱的陈健民分享作结,指香港和内地的关系息息相关,故要关心中国,但不一定以民族的角度出发。

出品《刑.暴.志──记抗争者》组织T2KY的其中一位负责人在会上分享,他们选择酷刑为题材,是因身体的感受最能令人感同身受,故邀请香港的抗争者去体验中国抗争者所面对的。他们希望以实验剧场的模式,把两个地方的抗争者拉在一起,感觉是打同一场仗。中港对立愈见严重,他们希望带出在内地抗争的也是同路人,「恰巧现在有十二港人的事件⋯⋯我们也见内地有维权律师为他们争取权利。」

陈虹秀

不被捆绑的精神意志

当时正背负暴动控罪的陈虹秀坦言,本来对坐监没有太大的恐惧,并重提在棺材仓的经历,发现在内难以表达和记下自己的想法。她认为这项刑罚所受的肉体伤害较低,未来有可能在香港出现,她不禁会问自己是否准备好去面对这些刑罚。「体验后,开始明白精神意志是十分重要,如果我要做自觉应该、正确的事,若我没做好精神意志上的准备,是难以扺抗一段长时间。」(编按:陈虹秀在九月廿九日因表证不成立获撤暴动控罪)

有与会者在问答环节问陈虹秀,若未来真的要坐牢,是否已经准备好。她回应指当初并没有想到情况是那么严重,什至曾想像过进到监中收集不同被囚者的生命故事。她提醒,当意志消沉时,要清楚自己所做的事是对的,并直言「我有宗教信仰是较好的,知道就算身体被囚,精神自由意志不是此时此刻。」她认为,当人有强大的精神意志,被囚后出来会更无惧;惟有整理自己的精神健康和作心理准备,才能以平常心面对未来的事。

聚会后,作为基督徒的陈虹秀向本报分享,她在过往人生的低潮中如何经历到神,让她相信神是会有带领,并反思神把她放在某些位置上的意义是什么。当时背负着暴动控罪的她说道,「无论是在外面,还是最后真的要坐监,我相信有其意义。当我有免于恐惧的自由时,我会较为平安。」她相信现在的肉体是短暂的,惟神的世界才是永恒,即使要承受肉体的痛苦、身体被囚禁,也是短暂的。过往她曾两次被捕,现在她回想那些经历是十分重要、宝贵,因让她明白被捕过程的问题和不公义,能为到其他被捕人士发声。

基督信仰经常强调受苦,陈虹秀直言「我对比起耶稣真的不算受苦」,并指自己体验的棺材仓,对比其他参与实验的抗争者在肉体上受苦较少。可是,她认为那种苦是不能接触其他人,孤独一人在密室中,慢慢开始会讲不到话,因为没有对象说话,什至连纸笔也没有,难以记着想法和记忆。「因此有宗教信仰是十分重要,你在那一刻祈祷、向神说话,(即使)没有人与你对话,但神是无处不在的,你可以跟他对话。」她忆想在实验中,借着与神、与自己对话,不断检视自己的想法,令自己的精神意志自由,时间就不知不觉地过去。

当天不少的参加者也关心本港在囚人士的问题,陈虹秀表示教会能做的有很多,因为教会可以申请定期入监关心在囚人士。另外,她又指在囚人士的家属不论心灵和经济也有很多需要,教会可以透过与坊间的机构合作,接触他们并提供支援。

陈健民

保留心底下的那份尊严

张超雄提到该纪录片是对人们的提醒,虽然这些事情不断地发生,但仍要维护人的尊严,走向独立的意志。他在体验穿着约束衣时,想起那些同样被约束的长者和残障人士,认为大家是可以在不同的範畴上维护人的尊严,实践独立的意志。「在政权上一谈独立便被打压,但在生活上很多独立空间是要争取的」,他希望人们在困局中看见不公义并作回应。

没有参与实验的陈健民坦言,当初婉拒了主办机构的邀请,是因为不想曝露其底线。他亦重提在狱中的片段,其中包括要睡硬绷绷的木板床,因久坐硬物身体也会生出硬皮。另外,他指在囚时双手须放身旁向长官问安时,自觉顿时由一个大学教授变成小学生。因此,他会不遵从规範下的good morning sir向长官问安,而是说早晨,有时早会也会站在长官看不见的位置,拒绝敬礼。陈健民认为这些行动是微小的扺抗,不完全顺服对方的指示,保留心底的一点尊严。

谈及近来愈来愈多年轻抗争者入狱,陈健民指当局已成立Youth Lab(青年研究所),希望提供辅导改变他们「错误的犯罪观念」(陈健民笑言可能是违法达义),以及找教联会办一些历史课程。「我会替监狱担心,他们以为可以用这些事去改变人的思想,人们只会作更多的扺抗,(产生)更多矛盾、更多不满」。陈健民认为那些在囚的年轻人,最需要的是阅读和教育,并指台湾和新加坡也有监狱大学,学生能在狱中学习、上网、获发正式学位,而香港在这一方面则是落后于亚洲地区的监狱。

会上,作为艺术家的三木也有分享一些内地维权艺术家的工作,以及他在内地被捕的过程;陈皓桓亦提出一些方法鼓励人去关心在囚人士,如写信、听审等,提醒人在身心上也要作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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