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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代讲场文章(至2017年2月14日)

香港文化的真正代表──香港大会堂

清早过海往中环上班,渡轮快要泊岸时,一幢像竖起火柴盒的白色建筑物,会徐徐映入我的眼簾,总为这麽一幢古旧又矮小的建筑,和它左右两旁新型高耸的大厦相比之下,是如此的不协调而惆怅须臾。当船身随着海浪高高低低一上一落时,想到这幢被称为代表香港文化的最坚强堡垒──大会堂,至今已是经历了浪花淘尽的四十年。

当两旁建筑物不断拆卸又起来,在夜幕低垂互相争奇斗艳之际,甚至已是改朝换代之时,这幢在现代建筑群已看为小,但又仍然被称为大会堂的建筑,依旧是那麽的屹立不摇,想到它曾在我过去的人生中,曾添上一段段难以忘怀的回忆。

三十年前的中小学年代,因为学校图书馆藏书不丰,要向外借书看的话,唯一的选择就只有大会堂内的图书馆,於是磨磨蹭蹭的由二楼儿童图书馆开始,慢慢晋升一级到成人图书馆,一直至最高层次的参考图书馆为止。

第一次参加文学创作比赛,是二十年前市政局举办的第二届中文文学奖,在截稿前匆匆由尖沙咀搭乘渡轮往大会堂送稿的那一晚,还记得清楚是孤单寒冷的一个冬夜。又记得颁奖之日坐在前排,到了上台领奖刘以鬯先生送上奖品之时,因要拍照而回望台下,发现原来大会堂堂座的音乐厅可以坐上千多人!

工作地点移师中环,低座三楼的酒楼午市常满,老是让我望穿秋水才输到有个座位;低座坐满四百多人的剧院,整晚我只看到坐在身旁的女朋友;至於设在高座一楼的婚姻注册处,八年前至今我只踏进过一次。

某天中午我再去大会堂高座,鞋跟走在那些楼梯级时,传来好熟悉的咯咯声,好像旧朋友对你说声好嘛一般亲切。原来大会堂外表不单止有坚强的硬件,抵得上时代的变迁;内里亦已配合最新的电脑软件,借书证套着书签的日子早成过去,今天已换了简单伶俐「嘟」的一声条码感应。

当我走在图书馆内的书架小巷,手指慢慢在书本游移,惊觉岁月是这般翩然过去。登上渡轮回头再看这大会堂,想着笑着,原来旧事不忍再看,须臾惆怅的是自己年月;青山不老,薪火常存,大会堂还是芳华正茂呢。

(标题为编者所加)


(http://www.christiantimes.org.hk,时代论坛时代讲场,2005.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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