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宗若望保祿二世離世,在全球帶來巨大的迴響;正表明在現今世代,有萬人景仰的領袖不多,混水摸魚居領袖則不少,因此世人,撇開其個人信仰,對此位宗教領袖,表達深切的悼念。
筆者不欲在此對教宗若望保祿二世有任何評價,歷史必有公論,而他的影響力是毋庸置疑的。假若我們同意「領導就是影響力」,教宗若望保祿二世之死,能叫全球二百位國家及地區領袖一同出席其葬禮,其影響力則可見!
美國詩人羅伯特布萊(Robert Bly)在《鐵約翰》(Iron John)一書,指出領袖可分為兩大類別:以「銅」鑄造與以「鐵」打造。「銅」造的領袖,其本質是抑壓個人感受與意見,執行上級的指令,職責就是不斷滿足組織的要求,與別人的期望。此類領袖缺乏勇氣向人說:「不!」辦事的考慮往往是別人的認同,本身是「好人」一名,持守的立場是「深藏不露、以策安全」。
華人教會圈子裡,我們必見慣不少「銅」型領袖,他們皆是組織裡良好的導體,沒有主見,也不堅守立場。以「鐵」打造的領袖卻是截然不同,「鐵」意味著健康的阻力,此類領袖並不唯命是從,討好上司,清楚知道個人內在的界限,甚至敢於向上司抗拒與反彈,有其個人的見解與立場。或有人說:「因為他坐在教宗的位置,享有無上的權柄,所以教宗想怎樣做,他都可以為所欲為。」但不要忘記教宗面對的天主教體制是如此傳統與保守的。對領袖而言,制度不是領導力的阻力,相反,乃是發揮領導力的平台。
一、敢於不從
領袖不一定要順應潮流,教宗若望保祿二世敢於抗拒潮流,他反墮胎、反安樂死、反女性按立、反同性戀等,堅持神甫獨身等,或許不同教會人士各有不同看法;但他敢於表達其信仰立場,而不輕易屈服於潮流壓力之下,這表明真正領袖能獨排眾議,不一定要跟從「大多數」。當美國出兵攻打伊拉克,教宗敢於直斥其非,反對美國不義之戰;相反,北美不少宗派領袖卻噤若寒蟬,不敢得罪政治權勢。
二、面向公眾
教宗一生出訪外地次數甚多,外訪多達一百零四次,足跡遍及一百二十九個國家。他不是躲在梵蒂岡辦公室的宗教領袖,他敢於面向公眾,這也是他偉大之處。宗教領袖須要認識他/她職分也是「公職」,代表基督向世人的服侍。教宗曾為天主教教會犯下錯誤,向世人認罪道歉,也是不容易的。教宗固然堅守其「教宗無謬誤」的立場,但能站在其位置,為十字軍東征、宗教裁判所、納粹大屠殺等表達歉意。宗教領袖要有道德勇氣,為其組織所犯的錯失負責,面向公眾,不作迴避。
結語
教宗一生,作為宗教領袖,可供華人教會領袖學效的,就是敢於堅持真理,獨排眾議;敢於認錯,面向公眾,不隨波逐流,屈服於「大多數」的看法。求主興起基督教,也能有這些有道德勇氣的教會領袖!
(轉載自香港教會網站。作者為香港教會更新運動總幹事。)
(www.christiantimes.org.hk,時代論壇時代講場,2005.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