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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马礼逊开始
读「思过」文章有感

了主耶稣,没有人是没犯过罪的吧!故此,当看到第一○三八期「思过」的〈另类马礼逊〉文章有关马礼逊的反思时,一边欣慰,为有人较知史迹,能从多一个角度认识马礼逊这位华人基督教教会的奠基者而感恩,另一边也为部分知识分子含蓄的嘲弄揶揄,苛刻评论先贤而忧心。在信徒大多知之什少的情况下,语带挑剔而缺少见贤思齐、见不贤而内自省的态度,是否合宜的呢?

  笔者现时任职的香港圣经公会,正在筹备「圣道东来──圣经事工展?」,在纪念马礼逊一八○七年九月四日踏足中国土地两百周年的前后,即二○○七年八月廿九日至九月九日,于香港大会堂低座,数算整本中文圣经翻译印行近二百年来,中国香港基督教的集体回忆,正是「思过」文章首段提到今年为马礼逊办活动的福音机构之一。我想在本文中,澄清几个教会历史的观点,让更多弟兄姊妹自行判断,应否记念这位开山劈石,并曾苦极嗟叹旁人「忘记开山祖」的基督新教宣教士。

第一位非随国家军队商旅来华的基督新教宣教士
  荷兰宣教士随军队商旅于十七世纪到达台湾,确比马礼逊早百多年。然而一来他们是军牧商牧,主力并非向华人传福音,而更像欧洲海洋扩张史上侵凌与殖民的同道者;至于差派马礼逊来华的,则包括有非国教背景的英国圣经公会,也就是全球首家成立的圣经公会,并且该会与马礼逊一早定志为中华民族翻译圣经,具事工须可持续的眼光。二来是荷兰宣教士事工开创性的成就,确未如马礼逊般,得到广泛的认同,并且多方面的事工型态,影响深远至今。

  马礼逊在中国境内译成整本圣经、编成第一本英汉字典、有分在亚洲创办首家西学教育而兼教中文并招收华人学生的英华书院、有分引进第一个医疗宣教士、有分创办首份报导中国消息而近似今日报刊的刊物、有分为中国引进当时最先进的活版印刷术、有分培训接续他任务的汉学家和来华宣教士、奋斗廿多年为近十位华人信徒施洗等,都使多人敬重这位在狭缝中挣扎工作、寂寞但奋进的宣教先贤。马礼逊来华前曾呼吁同伴和他同行,写信说明若是坚决同往,必须有判己死刑,单靠上帝的心,因为他自知并无军队的保护和皇室的赞助,而他来华时要取道美国而多费岁月,也是因为未能得到垄断英国对华贸易的东印度公司的认许,拒绝给他乘坐本国商船直航的便利。即使他后来带着挣扎而权宜地当上东印度公司的翻译,也在日记和书信中表明他的忧虑,预知得着商行职员身分可停驻广州之便,将有损他全时间投入传教。

  马礼逊驻广州时怕学中文触犯大清律例有杀头之险,驻澳门时又怕来自葡萄牙的天主教领袖排挤,加上妻儿未能常伴身旁,家书和述职书函亦大多寄失,即使寄到了也相隔经年,他的勇毅不挠,实非常人所能忍受。当然,这与早有荷兰军队和商人应允保护的荷兰到台宣教士,是难易不同级、延断不一样的。

在中国境内完成中文圣经翻译创举
  最早期翻译圣经为中文的,据已知的转述性记录,是唐朝景教僧侣可能曾译成全部新约廿七卷,可惜文本并未传世,更无古籍片言只语,说有景教版本的旧约圣经。在元、明及清朝初年,各式天主教教士所译圣经经卷,也是零散的,主要是四本福音书和使徒行传。在二百年前大英博物馆收藏了的这些天主教经卷,马礼逊出发赴华前,曾托人抄录过的。这当中有些中文抄本,更由马礼逊本人誊写过。香港圣经公会办公室的展?柜,也有这珍贵马礼逊誊本的影印本,说明早期天主教圣经经卷译本对基督新教圣经中译的贡献。然而,要说最早完成整本新旧约全书的中文翻译,则马殊曼(一八二二年)和马礼逊(一八二三年)的「二马译本」,则确是并驾齐驱的了!

  马殊曼比马礼逊年长,所译圣经的印刷出版年分又早一年,我们又为什么多提马礼逊、少说马殊曼呢?这再次是难易之分、危安之别!马礼逊主要身在中国学习中文和翻译圣经,而这两项活动都是违反当时满清的法例的,可判极刑,与在印度合法学习中文和翻译圣经的马殊曼不同。出版后的流通方面,马殊曼译本较多在中国境外流传,而马礼逊因继续多年留在中国,故此其译本《神天圣书》也在国境内较为人知悉。谁个在排版印成前先完成中译,似难以仔细考究了。若要求精准史实,《神天圣书》实在也非全本由马礼逊修订或译出,最低限度是有米怜宣教士这马礼逊朋友暨中文学生协助翻译某些经卷的。

  马礼逊身在中国语境生活,所译文字或会较活在印度的马殊曼译本优胜,不过严格而言,两个译本的文字都不很理想,强译难明之处屡有可见,故此出版不久,不少宣教士都在他们的译本基础上,另行翻译更佳版本。然而万事起头难,这些披荆斩棘的中文译经先锋,都值得我们受益的后世华人信徒钦佩。

集体回忆中忆苦思甜
  我想,即使是信仰伟人如亚伯拉罕、摩西和大卫,也不是十全十美的完人,但未减圣经作者对他们的正面评价。我们每一个人,都不过是因信称义。我们记念曾付代价帮助我们明白上帝话语的先贤,在学晓瑕不掩瑜,别宽以律己而严以待人之同时,也要在自己生命中,尝试不去重蹈覆辙,以有违上帝属性的方法传福音。死而复活,从咒诅人的十架成就赐福人的救恩,或许都是化腐朽为神奇的上帝作为。我们实在不宜对古人过份苛求。当今天我们不必学懂原文的希伯来文和希腊文,或流行一时的拉丁文或英文,就能以读得明白的母语中文去接触上帝说话,在马礼逊来华二百年这特别年份作集体回忆,忆苦思甜地追溯上帝话语对香港社会的影响,让我们都不忘恩典与真理,但更不忘矛盾中感恩。

  圣道东来,最终非祸是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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