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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危機的信仰危機

為在一個算是享有宗教自由的地方的傳道人,我並不配談為信仰受苦冒險的殉道意識。但基督教曾經是一個充滿危機的信仰,保羅描述他自己是「天天冒死」的。

  為甚麼今天的教會享有「沒有危機」的優惠?一方面,我們身處的社會進步了,尊重人的信仰自決。另一方面,我們已認為避免做帶有危險性的行動是一種對信仰負責任的踐行。在封閉地區,例如伊斯蘭地區,信徒仍然是天天冒著危險的。

  為甚麼最初的教會群體被社會認為是危險的?因為他們的聚會顛覆了一個鞏固社會穩定的價值觀,就是打破了階級間的隔離,自主的與為奴的、男的與女的,都被視為具有同等的地位。多一個基督徒,少一個羅馬勇士。多一個基督徒,維持社會階級的帝國意識形態便少一個支持者。在南非實施種族隔離政策的日子,那些不聽政府命令,繼續堅持白人和黑人一同聚會的教會,便受到政府的打壓。政權壓迫教會,如果不是因為教會作了惡,而是因為政權邪惡、濫權,那麼教會不要怕。「那殺身體、不能殺靈魂的,不要怕他們。」「凡要救自己生命的,必喪掉生命;凡為我喪掉生命的,必得著生命」。南非教會為了福音,而抗拒政府,也有教會要順服掌權者,以神學支持政府,或沉默地執行政府政策。

  香港教會沒有受到壓迫,是因為特區尊重宗教自由,還是也因為教會的信息已被馴化了,不再關注甚至起來挑戰社會裡的不義,教會不再要求政權要賞善罰惡,不再提醒政府他只是神的僕役,不能胡作非為?昔日的羅馬皇帝濫殺平民,羅馬主教下令逐皇帝出教會。這不是宗教干涉政治,而是教會的政治道德勇氣,不屈服於政權,在她的能力內盡量作出影響。

  一個考慮自己安危為重的群體,可能已失去了原初教會的冒死精神。對,我們幹嗎為小事而增加危險?只是,我們必須先弄清甚麼是小事,甚麼是教會被召的使命。地方堂會的專業主義,把社關、慈惠、扶貧,都外判給基督教機構,自己專心「宗教」事務。把重要的使命,從自身割絕,然後不理這些機構的死活,說「他們自有支持他們的堂會養活他們」。結果,當地方堂會沒有了建設另類社群的雄心,沒有挑戰自己過另類生活的遠象,佔香港教會最大多數的中小型堂會,便把自己塑造成一些對社會現況沒有威脅、自己又安安全全的小團體。今天,我們是否希望出現這些情況:多一個基督徒,少一個經濟有「用」的人?多一個基督徒,少一個「成功」人士?多一個基督徒,少一個追捧貴族學校的家長?多一個基督徒,少一個精明消費者?多一個基督徒,少一個沉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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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國棟 / 2011-06-13 23:07:49.0

回應

「為甚麼最初的教會群體被社會認為是危險的?因為他們的聚會顛覆了一個鞏固社會穩定的價值觀,就是打破了階級間的隔離,自主的與為奴的、男的與女的,都被視為具有同等的地位。多一個基督徒,少一個羅馬勇士。」

回想保羅卻沒有叫教會打破奴隸制度,耶穌也沒有發動革命。這似乎把昔日教會浪漫化,用來套入自己的投射裡。

「地方堂會的專業主義,把社關、慈惠、扶貧,都外判給基督教機構,自己專心「宗教」事務。把重要的使命,從自身割絕,然後不理這些機構的死活,說「他們自有支持他們的堂會養活他們」。」

甚麼是專業主義?就算給定義出來,各堂會不是鐵板一塊,真的可以把問題歸咎在專業主義?尤其文中說是中小型堂會,他們的問題比較像是人手短缺多於「專業主義」。宏觀點說,比較恰當的講法豈不是,新教福音派散沙一盤,結果做不出有組織和集中資源的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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