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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代讲场文章(至2017年2月14日)

离开教会的一些前因

(续一四三二期「众议园」〈离开信仰的一些先兆〉

个人离开教会前的一年是有迹可寻的。我们的「信徒灵性发展研究」队伍分析了样本中共778名信徒的资料。他们在二○○九年第一次填答问卷时均有在过去四周恒常参加聚会,不过在其后一年中,陆续有56人(7.2%)不再上教会。相对于那些在一年内仍留在教会的,这56位不再参加聚会的弟兄姊妹有什么与其他人不同的特征?

  性别、年龄、收入、信主年日都不是。

一、重视权力名利

  首先,在个人价值方面,他们对「权力」有一般程度的追求,而对此不大重视的人,留在教会的比例较高。Schwartz指出此价值观念包括:驾驭他人、拥有名利、领导团队、下达命令,和保存形象。

  要拥有领导别人之权力和地位,与追求名利,二者有些相关但也不尽相同:后者较多从自己个人的需要出发,而前者亦可能包含了完成「大我」之动机。

  虽然经过教会的薰陶,顺服权威、不重物质的信徒为数不少,但是希望脱颖而出、带领别人、影响社群的也大有人在。我们的数据显示,这些信徒往往较容易停止聚会。

  教会对有这权力价值观念的弟兄姊妹,仍要好好牧养,让他们把对金钱的依赖和追求,转化成为对金钱的管理和善用;并在羡慕高位的同时,培育仆人领袖的气质。耶稣本有神的形像,反而倒空自己,取了奴仆的形像,成为卑微,愿意放下个人的权利,以致于死,且死在十字架上(腓二6-8)。这些不易做,但仍是我们转化价值观念的目标。

二、性格

  另一类可用以预测信徒会否离开教会的因素是性格。我们发现,影响信徒是否离开教会的三个重要性格是:自律性(conscientiousness)低、开放性(openness to experience)高和内向性(introversion)高。

  自律性低的人不依规矩,表现懒散,生活凌乱,而且粗心大意。这类人在各种群体和机构中,表现多不获好评,与教会亦可能因此格格不入。

  开放性高的人富有创意、爱好想像、敏于学习、聪慧而有洞见。在一个意见纷乱的社会中,开放性低的信徒较为安于现状,而开放性高的则敢于挑战权威,又期望教会能紧贴时代,并且提供适切的回应。他们会聆听各家各派的看法,其中自然包括了堂会牧者没有讲述或没有涉猎的那些。比较之下,他们会认为教会讲的又是「三幅被」。而当教会领袖质疑他们的动机及智慧时,开放性高的信徒便较易对教会不满而萌生去意。也许就是因为他们所想所讲的,与在教内别人的不尽相同,有时不被接纳,加上他们不介意陌生体验,在教会以外尝试游走吸纳其他看法也不出奇。

  内向的人不爱热闹,宁愿单独地安静做点事情。他们不是爱「搞气氛」的那几种人,反而有时木讷寡言。在教会里,这些人很易被遗忘、忽视,朋友也较少,所以内向的人较易流失。

  当然,不是每一名自律性低、开放性高,或内向性高的信徒都在教会呆不住,只是就统计数字来看,他们离开教会的机会的确较其他人为高。也许我们该想一想:教会既然不能奢望可以改变信徒的性格,但与其无奈地看着有某些性格的人离开,可不可以为他们做些什么事(如:调校教会的活动),以致他们依然愿意接受信仰的培育?

三、核心信念

  此外,有两个对人生的的核心信念,也可有助预测谁会留在教会,谁会离开。第一个是信命运操控(fate control),另一个是笃信宗教(religiosity)。

  笃信宗教,乃相信宗教对人类有益。持此信念的人,留在教会的可能性是不持此信念的人之2.72倍。这个当然是不言而喻,但是信徒对命运的看法,确是值得教牧关注。

  信命运操控,是指相信人生重要际遇乃受冥冥中一些非位格的力量所控制,并且信人能透过一些方法预知什至扭转命运。有此信念的人,留在教会中的可能性只及那没有此信念之基督徒的一半。

  就以本研究的基督徒样本为例,赞成「命运决定了人的成功和失败」有17.6%,没意见的19.2%,反对的63.2%。(赞成「宗教减缓了人类的进步」有3.1%,没意见的13.6%,反对的83.3%。)原来,参与教会的基督徒中,在对命运的理解上,参差什大,教牧们宜寻索方法,帮助弟兄姊妹在一些看法上更加贴近圣经。

四、宗教行为

  我们又探讨当时仍有参加教会聚会的人之各种宗教行为,是否与其后一年持续上教会有关。虽然个人宗教行为(如曾否阅读基督教书籍、向别人传福音、为差传作出金钱奉献、独自默想圣经和祈祷、和收看基督教节目)等与留在教会有些关系,但是迴归分析显示,更重要的因素在于该人是否已融入教会之中。一个原本参加教会的信徒,若没有(1)过去一年内出席过与差传有关的聚会、(2)过去一个月内出席教会团契活动,或(3)在教会中有事奉,离开教会的机率较有此三项活动的人为高,而其中以缺乏事奉为最主要的因素。当然,信徒在教会中没有事奉,一方面可能是他们本来已不太投入,因此不打算也不知道如何更多地献出自己的时间和精力。另一方面也可能是由于他们过去不太恒常出席聚会、及参与事奉有时未尽全力,以致予人不可靠的印象,从而领袖们没有给他们更多的事奉机会。不过,如果教牧或导师们能让那些手上没有什么任务的信徒多一点事奉,会有助他们融入这个群体,深化与教会之关系,从而带来一些稳定性。此外,为每位信徒设立合适的团契或小组,鼓励他们参加,并且在诸如差传培灵会的聚会中发出委身的挑战及呼召,都是可以考虑采用的方法。

编按:本文为〈离开信仰和离开教会的一些前因〉调查结果部份内容。研究团队在去年八月于中国神学研究院校友持续进修讲座,公布整项调查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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