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督教铭恩堂大埔堂活学堂与使命公民运动于2016年5月1日举办「抗争的底线 ,灵性的反省」的沙龙聚会,讲员呼吁教会聆听年轻信徒的心声及与年轻人对话。
铭恩堂的年轻信徒张振兴呼吁各方聆听年轻人声音。他在会上分享了八、九十后年轻人的不同想法。
他举例,有反对暴力的大学生,但理解为何年青人会以暴力还手,因为他们对政府不满,不乐观、失望。
第二个例子,是工作两年的专业人士,在曾在外国留学, 认为要争取民主公义,不要港独,但觉得投身政治是无果效的。
例子三,中学生,在占领运动期间曾「瞓街」、看守铁马、参与讨论,赞成主动抗争及支持武力抗争以对抗政府不义,认为港独非共识,对未来极之不乐观,觉得可以加入建制,但不会有成果。
例子四,有参加抗争,有「瞓街」,打算考警察,希望「稀释」警队。 和他相熟的年青人中,有两成已不想抗争,而在警队学堂的,有五成已投降,只服从上级。他认为以暴易暴没有果效,同时港独不会成功。他期望「换个好特首」。
例子五,开明警察,高学历,以人身安全出发,无论任何原因,不应暴力攻击警察。他知道有警察滥权,但可以去投诉,不应该以暴易暴。他认为,在暴力冲突中,政府、警察、「政棍」、示威者等各方均有责任。他对香港不乐观,认为无出路,「在等死」。
例子六,激进本土派,曾参加反国教,他认为大多数激进年青人和他一样,清楚知道对错。他起初是单独去参与,初一发生的事是发泄。他赞成港独,主张暴力抗争,尤其要保护战友,因警察暴力是无底线的。在信仰方面,他有挣扎。他观察到在他周围有很多基督徒,大家都有很多疑问。
例子七,「蓝丝」,认为香港在国际无社会地位,不靠美国英国,就要靠中国,而中国比以前好,愈来愈有钱。香港即使独立,代价很沉重。
铭恩堂另一年轻信徒吴湛鸿在聚会中表示,他明白为何一班年轻人会拿起砖头,因为原本大家以为初一出去食鱼蛋是无问题,即使食环有什行动,以为可以协调及解决问题,但年轻人忽然被人喷胡椒喷雾。这就成为一个问题。
吴在初一没有到旺角。他说不断尝试理解群众的想法,他认为部分人是带着道德意识去拿起砖头,就是警察打人,警察就该「受罚」,这是一些人的基本道德意识。他们的行为不是去破坏一些道德原则,而是换了另一种方法去肯定自己的一些道德原则以及道德概念。
吴又说,今日常有人讲维护核心价值,去对抗一些改变。核心价值经常讲法治、民主、自由、公平之类。他认为有一些更核心的价值,就是一些对与错的事,应有相应的奖罚机制,而我们做一些平常的事情是不应受罚。今日的问题是这个制度好像倒退了。
另一位使命公民运动发起人邓伟棕律师自言是一位「永不言退的抗争者」。他以自己的人生历史去说明参与社会关怀的过程。他在七十年代因认识《洛桑信约》而明白社会关怀是信仰的一部份,而且参与社会关怀才是整全信仰。
邓先后从事记者及当政务官,他借此落实社会参与。后来做律师,更积极关注自由民主。律师行的口号是「维权、维生」。到九十年代,他参与了民主发展的组织,支援记协、民协及其他团体等。
占中三子之一陈健民是邓的大学同班同学及室友。邓又在八、九十年代因社会运动而认识另一占中发起人朱耀明牧师,邓与占中的戴耀廷则在一些基督徒运动中曾有合作。邓曾列于当时的占中「十子」名单,他已有所准备,但未决定是否做「死士」。
邓扬言,占中运动令他对和平、非暴力抗争作了深刻思考。甘地不是基督徒,马丁路德金是。在马丁路德金的自传,他表示在运动中和上帝有更紧密关系。当时的民权运动有三类黑人,中产的认为社会不错,不赞成社会变革,有些黑人却主张以暴力争取。马丁路德金却是别竖一帜,主张非暴力抗争,他的主张有属灵含义,有信仰基础。
邓总结论说,现时的情况很困难。831落闸,香港政府和中央政府令大家觉得无什么可做,信徒更要以爱与和平原则参与社会。邓深信要与年青人继续对话。
(笔按:本文由使命公民运动综合三位讲者的演说而写成。)
(http://christiantimes.org.hk,时代论坛时代讲场,2016.6.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