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ading...

资料库

时代讲场文章(至2017年2月14日)

体制权力的傲慢(上)

       今晚(2016年10月11日)不是控诉会,要指证谁是谁非,也不是新书《在边缘处,恩典留痕》发布会,虽然孙牧新书会场内有得卖,我个人认为重要是与各位爱教会的牧者信徒,一起思考现今教会体制权力的问题。华人教会的组织体制,发展至今,呈现不少问题值得我们认真思考。当基督新教批评罗马公教中央集权,权力腐败,其实我们的组织体制也好不了多少。 

       我愈来愈认同尼布尔(Reinhold Niebuhr)论述的「群体罪性」(social sin),所有人世间组织包括地方堂会、神学院与基督教机构都无可避免染上罪恶病毒。每当个体进入群体,个人的主体性会削弱,以往须由个人承担的罪责,现今变成人人要承担,于是责任感减少,罪性就无法受到有力约束。因此,集体自私也较个人自私来得严重。

自我的骄傲
 
       权力的傲慢反映于不少教会领袖自以为是,满以为自己那套神学、牧养、灵性足以应付时代变迁,口号永远是以不变应万变。这些教会领袖不能接受时代变迁,却相信自己仍可主导环境。这些领袖从不肯承认有限和有错,如2007年揭发「耶稣青年会」与「基督日报」背后团体信仰有问题,2011年「影音使团」声称找到挪亚方舟残骸,被揭发为不可信之后,那些背书支持的名牧与神学教育工作者,没有一个公开向教会致歉。原来教会领袖,犯了错失后,也不用如同政治人物一样公开道歉! 
 
       当宗派领袖意识到自我不够安全,要取得更多权势,常常透过章则指引、行政手段来确保别人效忠,从而有足够的安全感。更有一些领袖,有一种「好大喜功」的贪婪,堂会一定要做大,神学院一定要学生人数最多,布道会一定要越大越好;这一切无非要掩藏内在不安,领袖总会以各式各样冠冕堂皇的借口,来包装个人或群体的野心。人想用权力来掩饰自己的软弱。
 
       最近有一宗派,首次有女传道被按立为牧师,笔者不认为问题在于圣经与神学,其实说穿了,只是「实用主义」。当我向若干圣经翻译机构表达,约翰福音三章16节应译为「神爱世界」才对,那些相关人士则会解说,因为市场与习惯不会这样做。
 
知识的骄傲
 
       权力的傲慢同样呈现于知识的骄傲,教会领袖惯用过时旧有知识来拒绝新知,不知自己与知识乃处于时限的过程中,因此常宣称一种不存在的「基督文化」,把自己理解的知识完全超出历史之上,护教起来就天下无敌了!那些愈是标榜我来自哪间神学院,我是正统福音派,论断指控别人是新派、自由派,只有我等方为「名门正派」。 
 
道德的骄傲
 
       权力的傲慢,更反映于我们道德的骄傲。有些人倡言:政治舞台需要有基督徒声音,但当陈茂波、梁美芬、何君尧等政治人物声称行公义时,只有天真无知基督徒会信,大部份市民却有另一种评价。
 
       笔者尊重的冯炜文前辈,与我分享时,谈论到基督徒参与公共事务,不要假设我们的道德必然高于未信人士。常有教内热心人士,倡言基督徒组党,就能把基督信仰放在公众面前,看看大众如何评价台湾的「信心希望联盟」,香港的「新思维」等。前一段日子,曾有基督徒主张办报章,就能把信仰价值带进公共空间。我们教内也有打正照牌的《基督教周报》,六四不可讲,占中不可提,数度约稿后不刊登笔者文章(非笔者主动投稿,乃是被动写稿),这报刊背后的自我审查比教外报章更为可怕!
 
灵性的骄傲
 
       道德骄傲使教会领袖不知不觉间自比神明,于是把自己的偏私标准当作绝对真理,当有年轻信徒犯错,有婚前性行为,年轻教师向牧者坦白认罪,谁知牧者竟向校长举报。
 
       这种骄傲就是领袖误以为自己的标准,就是上帝的标准。西方白人中产教会,最紧张是个人性伦理,却对社会公义、贪婪等绝口不提。八十年代关注是婚前性行为,未婚妈妈;九十年代则是离婚;二千年以后则是同性恋、变性人等。这些只是中产家庭关注的,但圣经关注的伦理课题比这些多,论重要也非性伦理!

待续
 
(此为笔者于2016年10月11日「在边缘处,恩典留痕」第一场发言稿,现分两期刊登。)
 

编按:本文转载自香港教会网站(http://www.hkchurch.org),作者为香港教会更新运动总干事。

http://christiantimes.org.hk,时代论坛时代讲场,2016.10.14)

Donationcall